勝利完成土改，全力轉向生產

——一九五三年四月十四日在中共中央華南分局擴大會議上的總結報吿摘要

陶鑄

一、土改結束全力轉向生產問題

廣東全省規模的土地改革運動已經結束了，雖然尙有七百萬人口地區還要進行土改覆査，但可以說是基本上完成了，這是一個歷史性的偉大勝利。土改結束後，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即全力轉向生產，以便從發展生產中繼續改善人民生活。土改的目的，就是要摧毁舊的封建的生產關係，建立一個新的生產關係，即摧毀地主階級的土地所有制，建立農民的土地所有制。有了這樣一個前提，我們就有條件全力來搞好生產了。自然，廣東轉向生產是有點倉促，如一部地區還沒有完成覆査，査田定產也未搞或未搞完，尤其是大多數幹部和羣衆還停留在「土改思想」而沒有建立起「生產思想」，以及缺乏領導生產的經驗等等；但正因爲如此，我們在領導思想上和領導精力上，就要全力來抓生產，特別是要抓緊從改革到生產此一轉變上的一些關鍵問題，才能使我們的工作有一明確方向，使轉變中不致多走彎路。

   怎樣才能轉的好？即要把「生產壓倒一切」的任務提出來。很多幹部是怕提「壓倒一切」的，但依然必須提出來。因爲，生產是我們目前工作中的主要環節，只要把轉向生產的工作做好，其他一切工作都會在圍繞着發展生產的總任務下而逐項做好。什麼叫「生產壓倒一切」？就是說，全黨各部門的工作，無例外地都要配合這一中心任務，都要在有利於此一中心任務的前提下考慮自己的工作。不然，我們的工作就會遭受很大的損失。農民分得了土地後，是滿腔熱情的，但如不把它引導到生產上去，這熱情就會逐漸減退以至消避，就會使農民失掉了前進的勇氣和方向，就會產生退坡思想，就仍會使農村發生餓飯的現象，許多問題都會沓然紛至，我們的工作就會與實際脫節，就會成爲被動或束手無策。這一條眞理，己爲全國各地的經驗所證明。所以我們轉向生產雖然有點倉促，但依然必須突出地提出來，這對我們的工作是很有好處的。土地改革使我們爭取了農民，使廣大農民跟着我們走了，只要我們能夠繼績把生產搞好，廣大農民就會跟着我們繼續前進。

   由改革到生產的轉變的基本關鍵在什麼地方？正如中央和中南局所指出的，在於穩定農村新的生產關係，即確保與鞏固農民的土地所有制。土改之前，農村的舊的生產關係，是封建地主階級的土地所有制，它障礙了農民生產的積極性，障礙了生產力的發展；我們領導農民羣衆起來打爛這一舊的生產關係，從而建立了適應生產力發展的、刺激農民生產積極性的新的生產關係——農民的土地所有制，這是一個歷史性的偉大勝利。因而確保與鞏固農民的土地所有制，不論在鞏固土改勝利、安定人心上，不論在鞏固刺激農民生産情緖，進一步發展生產上，都有極重大的意義。而我們現在農村中新的生產關係確實還沒有確立與鞏固起來，表現在農民們雖然分得了土地，但他們還沒有確確實實感覺到這塊土地是自己的，自己要從這塊土地上取得一切生產與生活資料，使生活一天天的變好。更由於我們在財經工作以及公糧負擔上有偏差，更使他們對勤勞致富還有懷疑，他們的眼睛不是望着自己的土地，而是望着政府的救濟，幻想着或恐懼着吃「火鍋飯」。還有，農村裏二流子還未經過改造，生產秩序還不好，勤勞的農民還顧慮自己生產好了會「冒尖」，怕再來次革命。這些問題如不加以解法，發展生產有什麼前提呢？這是我們在轉向生產時所必須解決的問題。

   農民的土地所有制，其特點在於是農民的私有經濟而非公有經濟，在於是分散經營的個體經濟而非集中經營的集體經濟，因而農民的私有制與個體經濟，便是農村新的生產關係的基本特點。我們的各項政策和工作，如果不從這一點出發，就會犯錯誤，就會損害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並使農村新的生産關係處於不穩定狀態。在土地改革中，我們摧毁了地主階級的土地私有制，但另外也給許多農民以錯覺，似乎共產篥在現在也要消滅其他一切私有觀念。這種糊塗觀念，必須在幹部與羣衆中予以澄淸，必須强調確保與鞏固農民的土地私有制，使農民懂得我們並不是一般的反對私有觀念，從而安下心來，在這樣一個新的生產關係的基礎上從事生產。比如說，目前農村中有的農民口糧不足，但也有不少農民即使吃到夏收也還有餘糧，而有餘糧的農民不敢把餘糧借給別人，特別是鄕村幹部怕戴「剝削」帽子而不敢把自己的餘糧借給别人，這樣，在農民羣衆中就不能自己互通有無，解決困難，這也是新的農民的私有制尙未確立起來的一種流弊。我們應該允許借貸自由，借錢借東西應該有利息，有借就應該有還，不允許强借或賴債，諸如此類都應該有法律加以保障。而在農民羣衆對私有權似乎尙有懷疑，大家不敢放債，致影響一部分農民生活與生產困難的情况鄕村幹部有餘糧的可以首先帶頭借給別人，或者採用像澄海所提倡的信貸合作社辦法，以推動借貸自由政策的實施。在目前來說，把農民的私有權確立起來，對生產是有很大好處，有很大作用的，因爲目前只有在農民的私有制的這一基礎上，才能充分發揮農民的生產積極性，才能把農民的暫時的直接的利益和國家建設的長遠利益(也是農民的長遠利益)相結合起來。

   爲此，全省應該開展一個宣傳運動，宣傳土改的勝利，宣傳保護農村新的生產關係，以解除農民的思想顧慮，樹立勤勞致富的觀念。同時，還要以事實證明給農民看，比如把査田定產犒好，把產量定下來，以後即根據這一產量依率繳納公糧，因個人努力，而增產的部分不再增加負擔；比如凡是覆査結束了的地方，一律停止追交尙未交足的餘糧，並嚴格制止任何侵犯私有財權的行爲；比如在提倡互助合作運動中，要充分利用舊有的互助形式，要嚴格執行自願與兩利的原則，不能要求過高，更不能採取某些變相的侵犯私有財權的作法；總之，凡是有礙於確立農民私有財權的作法，都是有害的，都應堅決防止。

要把生產搞好，我們還必須有力的來解決農村目前生產中存在的困難。困難中最重要的是春耕到夏收前的口糧問題。其次，還有補肥、農具、畜力缺乏等問題。因爲土改後農民家底很薄，這些問題在土改後一定時期內還會存在的。口糧問題（也就是春荒)雖然在廣東不算很突出，但也必須正視，要做好政府的借貸和救濟工作，果實沒分配的趕緊分配下去，實行借貸自由，提倡羣衆自己解決問題。而主要的還是集中力量把春耕搞好，幫助農民把秧挿好，「一年之計在於春」，解決了這一問題農民就有了「望頭」，有了「生計」。秧揷好後，則要發動羣衆在夏收前大量搞副業，實行生產度荒，廣東的農村副業是大有可爲的，只要深入調査一下，就可以看到每個鄕都會有些辦法，如土特產，手工業、採礦、木材以及各地建設中所需要的人工等。在商業機關，則要好好組織城鄕交流，幫助農民把需要賣出的再儘量賣出去，必要的話，我們多收購多積壓一些也是應該的。生產及商業中的一些限制，應該儘量放寛一些，比如過去的封山育林，把很多靠山上木材吃飯的人的生計都「封」掉了，必須加以改正。總之，我們的各項工作，都應從有利於解決農民的生產與生活困難這一點出發，而不能單單從自己的「任務」出發，這是一切從事經濟工作的幹部所必須瞭解的。

   爲了搞好生產，還必須徹底打擊地主的反攻與反革命分子的破壞活動，樹立良好的農村社會秩序。我們要在「結合生產，保護生產」的口號下，嚴防地主的反攻與反革命分子的破壞活動。因爲只有農村社會秩序安定了，大家才能更好安心生產。還有，農村中有些不好好勞動的二流子，還有些在糾正錯誤階級中脫下地主富農帽子而心內尙存不滿的人，對這些人應當很好幫助其搞好生産，特別是對一些過去鬥錯了的應設法援助解決生產困難。至於其中有些拿「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辦法向鄕村幹部調皮，不好好遵守農村的生產秩序，也是不允許的。今天必須强調守法』，强調遵守社會秩序，任何入都不能違犯政府法令與破壞社會秩序，應該給鄕村幹部撑腰，區鄕幹部有權領導、批評和制止這些不利於農村生產的不良行爲。對反動會道鬥，應在鎮壓其反革命的首要分子與敎育、爭取一般會衆的方針下予以取締，使反革命分子失去掩護，使農村的社會秩序最後安定下來。

此外，還要充分發揮區鄕幹部領導農民生產的作用。過去我們搞土改，區鄕幹部只會「打地主、分果實」，而現在則要領導農民生產了。但區鄕幹部多是才提拔起來的，能力弱，有一些困難。因而我們要敎育區鄕幹部全力搞生產，使他們學會領導生產的辦法。特別是鄕幹部，必須以生產領導生產，如果自己田裏的莊稼像癩子頭上的頭髮一樣，就沒有本錢去領導生產。現在一個鄕三個人的供給可以養五個人，即一個文書完全脫離生產，其餘兩個人的供給可養四個人即鄕長、副鄕長、農會主席、民兵隊長四個人都半脫離生產，使他們能一面工作，一面生產。此外，鄕裏的委員會太多，鄕幹部兼職也太多，都不利於生產，因而在組織上必須予以精簡，鄕裏只准有鄕政府、黨支部、團支部、農會、民兵、婦女會、治安、宣傳讀報等八種機構(某些地區原有水利會的組織仍應予以保持)，以便鄕村幹部專力把生產領導好。對鄕村的工作任務應盡量減少，任何亂分配區幹部以過多的工作任務都必須堅決反對與制止。

最後，還想講一講對廣東土改成績的估計問題。我們目前所提出的轉向生產，是在土改完成的基礎上提出的，因而對廣東土改必須有一個總的估價，使全黨有個明確的統一的看法。我認爲，廣東土改的成績是很大的，是「從根本上改變了廣東過去的嚴重情況」，也就是解決了廣東帶根本性的問題——農民土地問題，使我們黨爭取了農民，有了主要的依靠。儘管土改中還有些缺點，但我們已不是懸在空中，脚不着地，而是兩脚站在結結實實的地面上了。作出這樣的肯定是十分需要的，對今後工作是有極大好處的。那麼，廣東的土改有沒有缺點呢？我的囘答是：有，而且帶有亟須改正的弱點。這一方面是由於廣東歷史上(解放以後到一九五二年四月以前)遺留下來的問題很多，另一方面，一九五二年四月以後的土改也存在着不少缺點，兩者結合在一起，就使問題顯将嚴重。一九五二年四月以後土改中的缺點，主要表現在：（一)團結面窄，亦即打擊面寬了些；(二)思想發動差，農民覺悟不高。正因爲廣東歷史上的遺留問題多和土改中的嚴重弱點，所以我們要頭腦淸醒，準備在今後兩三年內抽出一定時間並結合工作來進行補課，以鞏固我們的農村陣地。

二、夏收前工作安排問題

夏收前工作，以搞好春耕、保證夏收勝利爲中心。一切工作必須與之相結合爲其服務。因此，黨、政各部門在安排與執行自己的工作時，必須考慮與體現以生產爲中心這一點。覆査地區應稍有區別，即覆査結合生產，但生產亦必須抓緊。結合生產在農村中必須搞的工作，一是查田定產，一是取締反動的會道門。査田定產是確立新的生產關係，鼓起農民生產熱情的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因而全省無例外地都要把這一工作搞好。査田定產，要想在短期內查的很淸楚是有困難的，但不搞，農民又不放心，同時負擔也有偏高偏低現象，所以要把它定下來，大體上合適就行。但定產不能超過實際產量，以免打擊農民生產情緖，其次在一個地區內要注意縣與縣之平衡，一個縣內要注意區與區之平衡，大體上合理公允，不然就會給我們工作帶來新的困難。定下來後，就要算數，絕對不能再增加。正在覆査的地區，也要求結合覆査搞好査田定產，如確實有困難的，可先把覆査中的突出問題解決，剩下一些次要的、小的問題到夏收後再槁也可以。

   作爲經常性的工作，必須抓緊的，有建黨、建團、民兵工作(婦女工作包括在農會裏搞)，這主要是要求機關與幹部忙一些，不能當作運動在羣衆中搞。目前民兵工作有獨搞一套的偏向，是必須糾正的，搞民兵工作的同志(任何工作也是一様)應在當地黨委的統一領導下，結合中心工作把自己的工作搞好。此外，縣一級還要抓財政經濟工作，目前主要是配合農村生產，搞好城鄕交流，還要把手工業維持下來，並在可能範圍內給予發展。區黨委一級則應抓的更多一點，除了必須更好地抓財經工作以外，還必須要抓漁民、鹽民、船民、少數民族、城市工作與工礦工作。漁、鹽民工作，首先要把水上區的架子搭起來，専門負責搞水上工作(又搞水上又搞陸上是不容易搞好的，因其性質不同)，解決漁、鹽民生產和生活上的困難問題，先同他們建立感情，解決困難，然後才談得上民主改革。城市工作也要管，不然農村工作搞好了，城市工作配合不上也成問題。

任何時候的工作，都必須有中心，也就是說，要抓住工作中的主要環節。祇有這樣，才能夠解決主要的矛盾，工作才能前進，才能取得成績，這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工作方法，這是任何時候都必須遵循的工作方法。在領導機關中，「單打一」的工作方法在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行的(土改時是全面的羣衆運動，也不是「單打一」)，問題是要善於結合，可以結合的工作必須結合做好，當然也不能使結合的工作湮沒了中心工作，取消中心工作。而對區鄕幹部來講，任務就越單純越好，只能在一定時期內要求他們做好中心工作及必須結合的一兩件工作。要吿訴他們什麼是中心工作，什麼工作可以結合，以及怎樣結合，怎樣做法，一件件都要交代得很具體。縣則有所不同，區黨委以上就更有所不同。區黨委以上有責任按照自己地區的工作情况，對上面交代下來的工作加以統一的安排，安排時要注意做到三點：(一)對中心工作要堅決全力地貫徹執行；(二)結合中心工作，可以結合的工作盡力結合，(三)不能結合的可以暫緩執行，但必須向上級請示報吿。

   爲了統一安排工作與保證中心任務的完成，就必須强調高度的集中統一領導，高度的發揮黨委的領導作用。現在華南不少地方、不少幹部對黨的觀念不明確，必須予以糾正。一個地區內的最高領導機關只能是當地的黨委，一切政策性的決定、同當地中心工作有關的其他工作任務以及同羣衆生活與生產有關的重大問題，都必須通過當地黨委。凡在某一地區的機關與企業部門，均必須明令交歸當地黨委與政府來管。黨委要抓起來，要保證各部門上級給予任務的完成，要吸收各部門負責同志參加有關的各種會議，使之知道黨委意圖與當地工作與羣衆的情况。

三、必須迅速加强財政經濟工作問題

各級黨委特別是縣以上黨委，必須學會管理財經工作。因爲這是新的歷史建設階段的嚴重任務，不管誰願意不願意都得如此。打地主，分果實，給農民東西的階段過去了，現在是使農民如何多生產東西，如何使工農業都能向前發展。所謂實現社會主義社會主要靠今後搞好生產，而要搞好生產却不懂得財經工作，不管好財經工作，是不可能的。因此，各級黨委無例外地必須重視這一工作。

財經部門必須徹底加以整頓與提高。過去領導上祇把主要力量放在土改工作上，現在要着重的解決一下財經工作存在的問題。整頓與提高財經部門的工作，不僅僅是由於財經部門過去在工作中出了很大亂子(當然不應全由財經部門負責)，而其積極意義在於適應發展生產的需要，使我們的國家走向工業化，實現社會主義社會。「整頓」就是整頓領導機構與幹部隊伍，由各地各級黨委包起來，保證整頓好。時間不能過長(因財經部門很多不能停頓日常業務進行，如銀行、稅務局等)，又由於缺少骨幹，所以一下子要求不能過高。一方面在政策觀點、羣衆觀點進行一次敎育；另一方面把組織不純問題要好好解決一下。辦法可由土改隊裏抽一部分骨幹補進去，來加强財經部門。至於那些重叠的、龐雜的、對工作沒有好處的機關則予以合併或取銷。省府直屬財經部門，也要作一次調整，並在省財委內成立一個黨組，直接向分局負責。「提高」就是提高政策觀點、羣衆觀點(實際上二者是統一的)與業務知識。財經部門所出的亂子，説明了財經幹部的政策觀點與羣衆觀點是不强的，急需提高。業務知識也低，比如公糧負擔、税收政策都缺乏實際調査材料作根據，致發生畸輕畸重現象。如果財經幹部能夠予以提高，則旣能完成任務，又能使羣衆對我們滿意。此外，還應加强財經部門的黨團作用，對一般幹部應採取土改隊整隊辦法，每年利用空隙，分批的使其學習十天到二十天，以便逐漸提高。領導幹部要强調學習政策、理論與下去了解情况，斯大林同志的「蘇聯社會主義經濟間題」都應學習一下，幷應經常到下面去，到羣衆中去，了解情况，了解民間的疾苦與困難，不允許只是坐在機關裏發號施令。此外，應該批判在財經幹部中流行着的一種錯誤觀點，他們說，强調了政策便完不成任務，强調了任務便不能按政策辦事。這種說法之所以錯誤，就是把任務與政策對立起來，他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我們黨的政策和每一次的任務都是一個整體，黨的政策便具體地體現在每一次所交代下來的任務裏。廣州市最近的稅收工作便說明了這一問題，從前不按照政策辦事，但也完不成任務，這次按照政策辦事了，却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因此，不執行政策、不照顧羣衆的單純任務觀點是錯誤的。如果某些任務確實分配得不恰當，那怎麼辦呢？我們說，服從於政策，服從於羣衆利益，因爲財經工作也正是爲着黨的政策與羣衆旳利益(自然，羣衆利益有暫時的與長遠的分別)而服務的，絕不能不顧政策、不顧羣衆地去「完成」任務，這就是我們的財經工作與國民黨的財經工作根本不同之處。萬一按政策辦事而不能完成任務，就應該把當地情况迅速向上級反映：請求上級予以解決。當然，這絕不能作爲消極對待工作任務的一種藉口，理應完成的任務必須予以完成。旣應對國家交給的任務採取積極負責的態度，又應對國家製訂的政策採取更積極更負責的態度，這便是財經幹部所應遵循的工作法規。

   最後，廣東財經工作目前應朝着的目標必須明確起來，即是保證農業生產的發展，多打糧食，維持與發展需要發展的手工業，活躍城鄕交流，特別注意經濟作物的銷路與價格政策。要在這一基礎上來完成財政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