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發動羣衆的幾個問題

（省土改委員會副主任李堅眞在揭陽幹部會議上的講話）

　　（一）關於發動群衆，貫澈階級路綫，依靠貧雇農的問題

　　根據同志們的會報和發言，可以肯定的說，揭陽工作是有成績的。從領導上看，由分團到各工作隊的領導，幹部的能力都是强的，能經常發現問題，及時解决問題。在政策的掌握方面，不論在典型實騐鄕和各區的工作，我認爲沒有原則上的錯誤，同時能針對羣衆情呪，有系統的貫澈土改政策敎育，克服了初期的過左情緖，工作計劃也認按步就班，穩重前進。雖然，在工作某些具體問題的解决上，其方式方法是存在了有些缺點，但這是可以克服的。任何一件工作是免不了有缺點，主要不是原則上的錯誤就行了。劉少奇同志說過，只有兩種人才不會犯錯誤，一種是還未有出生的人，一種就是死了的人。因此，在我們大胆發動羣衆的時候，工作過程裏的某些缺點還會產生的，祇要我們同志能依據黨的方針在發動羣衆工作中依靠了貧雇農團結了中農便是工作有成績。當然，在領導思想方面必須要有少犯以至不犯偏差的淸醒頭腦。

　　揭陽工作的特點，就是經過解放以來一系列的支前、徵粮、减租、反霸、生產渡荒等社會改革之後，羣衆已經組織起來了，黨和團的基礎也好，便利我們工作的推展，工作隊一下鄕，不單可以此較全面的了解情况還有與羣衆聯系、從羣衆中生長起來的地方幹部的支撑與積極响應，使我們的政策很快就與羣衆的意志結合起來，井成爲羣衆行動的指針。可是，我們不應該就以此爲滿足，羣衆起來了，還須要把運動深入與廣泛的發展一步，還必須要努力建黨、建軍、建政。如做房子，有了泥砂、石頭，還須搭起核心架子來，明白了這一點，我們就可以懂得，所謂羣衆運動，羣衆已經發動起來了，其唯一的標誌，便應該是黨和團的組織有了發展與鞏固，培養了一批地方幹部，健全了基層組織。如果不是這樣，羣衆還沒有組織得好，依然是一盤散砂，那就不行了。

　　我們的土改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發動羣衆，我們的要求與目的，就是要發動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羣衆來參加土改。什麼叫做羣衆？在農村來說主要就是農民，而且主要是受壓迫最深、革命最堅决的貧雇農，幷不是單純的發動幹部、學生、和知識份子，因爲這些人只是來爲農民服務的，應該尖銳地指出，我們發動羣衆，就是要依靠貧僱農，所謂羣衆是否起來，就是要看貧僱農是否起來。只有貧僱農已經覺悟起來，才能鞏固團結中農，也才能有力量去團結其他階層的人士，鄕村的反封建的統一戰綫才能建立起來，不然，自己沒有基本力量，一切都談不上。最近中南局指出，土改典型試驗中。某些地方依靠中農而不是依靠貧雇農，這是顛倒了的。

　　同志們要曉得：發動羣衆决不能是打鑼打鼓熱熱鬧鬧一番。這熱鬧是需要的，這是運動開始以至初期的一種橋樑作用。那麼，我們旣然說要依能貧僱農，到底應該如何去依靠呢？

　　首先，就要關心貧僱農，不但田地要滿足貧僱農的要求，其他方面也要滿足他們的要求，如房子及其他生產資料等。在目前情況來說，我們某些領導幹部經常是在考慮如何如何照顧其他階層的人士，然後才囘頭來談滿足貧僱農要求，這是不對的，行不通的，我們一定要先滿足貧雇農，然後才能談到照顧。某些幹部，羣衆未起來，首先害怕「打擊而過大」，但是否眞的打擊面過大？或是竟沒有打擊應打擊者呢？是要硏究的，例如龍川典型實騐鄕，羣衆普遍熱烈要求分富農的出租土地，而幹部就一味說服解釋，羣衆因爲不了解政策，結果就表示不滿了。當然，問題開始時，我們也會經是疏忽的，中南局指出來了，我們才進行了對自己和各分團的檢査。因之，以後對羣衆的迫切要求，我們一定要重視硏究，在消滅封建的條件下設法滿足羣衆的要求。但有一個條件，同志們應該牢記並遵守，分富農的出租土地時應留給中農以上的水平給他本人。

　　其次，貧雇農是鬥爭最積極的革命階級，是農村社會改革的主力軍，他們一輩子所要求的就是土地。興寧農民經常說這麼的一句話：『耕田惹田債』，這一方面固然是說出了地和剝削的厲害，除了交租外，餘下無幾，甚至連一些禾稈草也沒有，耕一輩子田，便惹下一身債；結果就世世代代種下孽債，但另一方面也說明了農民對地主階級的憤怒和憎恨，熱烈要求分土地。何況貧僱農對土地情况最熟悉，對地主的剝削與壓迫情况是他們切身體會着的，這對於我們完成土改，消滅地主階級是一個最有力與最有把握的保証。

　　有個幹部這様說：『貧僱農晤曉講，唔曉寫，到底比不上中農好』『僱工與婢女長期生長在地主家裡，不可靠，地主氣味很深』，我要嚴格指出，這是喪失立場的右傾思想。我希望存有這種思想的同志，深刻地檢究一下，他參加土改的動機與目的是怎樣的？我們那一個鄕的調査工作，不是証明了誰要是不眞正依靠貧僱農，誰就做不好工作嗎？難道各個典型鄕在評地主階級的時候，那些連人格也受到地主嚴重摧殘的勞動人民——婢女等，不是和貧僱農一様勇敢與堅决，敢於面對面鬥爭最有力地揭破地主的瞞騙嗎？

　　有些同志在工作中碰到困難不是忠誠老實地與貧雇農商量解决，總是說：『我們幹部做不通，貧僱農那裏會做得通？』這也是一種自以爲是，完全沒有羣衆觀點的想法。我希望這些同志也要好好的檢査自己的羣衆觀點。老實說，羣衆比我們的智慧是聰明的多。例如在興寧浮東鄕，土改隊下去後，農民編了很多歌來唱，對土改的歌頌，有一句初稿是寫着『百萬家財一掃光』但聽過我們同志講解政策後，他明白了這一句是不對的，經過了兩晚的苦思，把牠改成爲：『地主階級一掃光』。可見農民由於有實際生活的體驗，只要我們把政策講淸楚，他們是會很好接受的。

　　再次，我們要如何去依靠貧僱農呢？在領導上，組織上要開好貧僱農會議，前次只提出開貧僱農座談會，怕影響對中農的團結，最近中共中央、指示，可以開貧僱農代表會，農會也可以成立貧僱農小組作爲領導核心，但像過去華北的貧農團組織則不需要。今後在工作中我們必須堅决地來執行中央這個指示。因此，我們必須要在運動中培養貧僱農的幹部，在各種組織中加强貧僱農的成份，特別是領導成份，藉以改變過去某些地方因見中農有文化，有時間開會，所以農會主席都是中農的組織情况。

　　最後，依靠了貧僱農之後，我們就一定要團結中農，不這樣，貧僱農便會孤軍奮戰了。

　　如何去團結中農呢？

　　第一、要注意不侵犯中農利益。有些地區貧僱農要求打亂平分，如果照辦，那就不對。只有團結了中農，才能團結其他反封建分子，因爲中農的農業生產，在今天是最進步的方式。鄧子恢同志曾經指出我們今天要消滅貧僱農的生產方式，發展中農的生產方式，保護自耕兼僱傭的生産方式（即富農經濟），土改之後，貧僱農便上昇向中農道路發展，假如我們不保護中農，就會影响今後的生產。

　　第二、在政治上、組織上，都要切實做到保護中農利益，在工作上廣泛吸收他們參加，提高其積極性，農會的領導機構可以吸收三分之一的中農，好好敎育他們，使他們進步。

　　第三、中農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不但不要侵犯其利益，在分配土地時還要在某些問題方面予以適當的照顧。例如佃中農的土地要抽出分配時，應與之誠懇協商，給予照顧，同時向他們解釋土地雖然是少了一點，但现在是自己的土地，不要交租谷，再不受地主的加租與吊佃的壓迫，自己有獨立的權力來處理自己的土地了。在可能範圍內，分配耕具也可以分一些給貧苦的中農。有一句話：『中展得到利，全鄕郡和氣』，這不是沒有理由的。

　　（二）如何發動羣衆？怎樣才算發動了羣衆？

　　土改是翻天覆地的一個鬥爭，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要推翻一個在中國社會統治了幾千年的封建地主階級。誰來消滅這個階級？同志們都懂得了，就是被壓迫的農民特別是貧僱農。所以中共中央和中南局歷次的指示都强調指出，要充分的發動羣衆。

　　同志們，我們工作地區的羣衆，今天是否已經起來了？我們可以說，羣衆已經起來了，但是不是已經眞正起來了呢？我以爲，眞正這兩個字還不敢說。所謂眞正，其檢査的尺度就是要羣衆自覺自願自己親自動手起來幹。檢査各地方的情况，很多羣衆都反映土改是工作隊替我們辦的，開會是工作隊叫我們去參加的，由於工作隊代替了羣衆，沒收也是工作隊去做，這就是我所以說不敢講『眞正』二字。

　　如何發動羣衆？一句話：就是走羣衆路綫。要走羣衆路綫，就要貫澈上面所講的堅决依靠貧僱展的階級路綫，也就是我們的政策。

　　所以問題很簡單，要發動羣衆，只有走羣衆路綫，只要在組織上依靠了百分之七十的貧僱農，發動羣衆才算成功。過去北方土改的時候，有些地方沒有走羣衆路綫，羣衆反映說是做了個傳聲筒，這是不妥當的。因此，只要我們發動了羣衆，什麼困難都可以克服，什麽都有辦法。如龍川分配土地時，工作同志想不出好辦法，羣衆想出了分田圖，便是例證，所以我們又說從羣衆中來到羣衆中去便是我們的政策。

　　羣衆路綫有兩種，一種是熱熱鬧鬧，小孩子什麼人都可以來，這做宣傳工作還可以，但要解决問題就不行了。另一種就是我們所說的，依靠貧僱農，有事跟羣衆商量。

　　怎様才能發動羣衆

　　首先，要從領導思想上着手，一切工作任務的决定，必須符合羣衆的思想與要求，幷得到羣衆的擁護，依靠廣大羣衆的自覺自願親自動手去執行。假如沒有做到這點，即使工作任務完成了，還不能說是走羣衆路綫，還是包辦代替、命令主義。

　　因此，重要的問題，是敎育羣衆問題。關於這問題，我只是提出這樣的一點意見，我們一切口號的提出，一定需要和當地的羣衆利益聯繫起來，敎條式的敎育羣衆也是脫離羣衆的。如過去淮南土改時，羣衆未起來，他們說：『同志，土改是好的，但你帶棺材來了沒有？』這是因爲那裡有土匪惡霸在壓迫人民。對於露面的敵人，經羣衆的提議可以押起來，如不是露面的，就必須廣泛充分的發動羣衆，捜集了材料，分別首惡脅從，才能合理處置，固然不能個個抓來，又不能一個都不抓，因這樣做同樣是會脫離羣衆的。這次典型土改鄕，興寧花螺村也有這樣的例子，工作隊的宣傳工作脫離了羣衆的要求，有一個老伯姆說：『同志，土改是好的，涯今日冇米煮，冇心聽你講』。其後，由農會沒收了祖嘗谷，分給了貧僱農，當分粮時，羣衆說：『毛主席眞是涯地大恩人，祖嘗早一日徴收，涯地窮苦人就早一日安樂』，經過這運動後，農民起來了，擠出了不少黑地。

　　其次，就是要開好下面一系列的會議：

　　一、鄕村幹部會議包括黨、團、政、農會、民兵、婦女等機關團體的幹部參加。中心是了解情況，建立機構、初步確定計劃，佈置鬥爭。

　　二、農民代表會議經驗吿訴我們，這是發動羣衆最好的辦法。應該在代表會議上交任務、交政策、交辦法。

　　三、村民大會或戶長會議：這是包括各階層人士的會議，主要是說明來意，交代政策。

　　四、貧僱農代表會議：主要是了解農會民兵的組織情況，搜集地主材料，組織力量，佈置向地主進攻，其次要通過訴苦，挖窮根來提高鬥爭决心與當家作主精神，加强思想動員與鼓動工作。

　　五、開中農、工商業家的座談會中心是針對思想情況，講明政策，解除顧慮。

　　六、地主訓話會目的是在打垮地主威風，使地主守法，分化及孤立敵人。

　　七、慶祝勝利大會選舉模範，總結經驗，通過會議使幹部與農民思想認識提高一步，確立『生產致富』、「勞動光榮」的觀點。

　　再次，關於發動羣衆如何使用合理合法的鬥爭問題。

　　什麽叫做法？就是我們的土改法，就是保證農民翻身制地主階級於死命的法令。沒收地主的土地分給廣大農民就是合法；地主破壊土改，造謠中傷，就是犯法；農民起來訴苦，和地主算剝削賬、飽窮根、吐苦水就是合理，就是合法，合法的我們應該保護，人民法庭要出來撑羣衆的腰。違法的就要交人民法庭，就要鎭壓。

　　這裏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們必須好好的掌握與運用人民法庭這個武器，可惜目前三個縣對這一工具還沒有充分的運用，今後必須改正，江西省萬元縣共有五十七個鄕，開了二十一次庭，辦了三十二個地主，處分了三個，槍斃了一個，這麽一來，羣衆深深體驗到今天的天下是自己的了。

　　今後我們對付不法地主，必須要運用人民法庭，收集材料，結合羣衆的控吿，用傳票的方式進行，用人民民主專政的法令，去審判地主，鎭壓地主。因此，必須嚴肅地重視人民法庭的組織，並由縣長或其他的主要幹部兼任庭長，總之，發動羣衆，要與法庭結合，政府撑腰，舉衆簽名控吿，用羣衆的威力去鎭壓不法地主。

　　最後，我們在土改鬥爭中，要完成什麼任務呢？

　　在廣東土改開始時，葉主席就指出，我們的土改是全省着眼，三縣着手，因此，我們的主要任務是下面幾個。也可以說是我們檢査工作的主要標準。

　　第一、創造經驗，總結經驗。我們不能硬套別人的經驗，也不能生呑活剝書本上的經驗，我們要創造在廣東這樣地區的新經驗，介紹給全省。經過了典型實驗，我們是有了一些創造，但很多還是抄襲別地別人的，因此不要滿足現狀，還須努力。

　　第二、培養幹部，認識幹部，認識自己。在運動中，要注意培養地方幹部，特別是農民幹部，當我們工作隊走了以後，能把工作交給農民。如果工作隊去了，工作就垮台，這就叫做工作失敗。有個別典型實驗鄕對村幹、農會長、婦女會長等不從政治上、工作上去提高他們，而單純使他們送信、掃地、倒茶水、做飯、打銅鑼等，這是錯誤的。同志們，今後我們一定要大量地提拔幹部，同時還要吿訴下面的同志，土改之後，任務還未完成，有人認爲土改後即萬事大吉了，地主是過關思想，幹部是任務觀點，這様是不對的，土改後還要繼續發動羣衆，防襲防鑽、參軍、建立民兵、建黨、建政、建立加强基層組織，鞏固勝利，發展生產。

　　同志們，讓我重覆再說一遍，培養與敎育幹部應放在一個重要的工作上面，在土改鬥爭中要敎育幹部防止地主收買欺騙。鍛鍊立場，不包屁，不妥協。我們認識幹部，就是認識那些幹部能够走羣衆路綫、站穩階級立場、執行政策，其中以站穩立塲爲最重要，如有脫離羣衆的，應給予敎育、批評、進行改造，眞正埋頭苦幹的，走羣衆路綫的，要加强培養他們，表揚他們。

　　第三、改造與健全基層組織，最重要與最基本的是搞好農會。我們要改造政權，建軍，發展黨團，組織婦女，幹部從那裡來呢？由農會來的。所以首先就須要搞好農會。所以在土改以後，如果農會還是二流子、以至壞分子所掌握，那麼，我們的工作還是沒有完成。什麽是積極分子？就是在土改運動中工作最積極，大公無私、站穩立塲、有威望、幷經過人民選舉出來爲人民所喜歡與擁護的農民。

　　在土改中要加强婦女工作，在工作中注意解决婦女的特殊問題，如發土地証，婦女要求分開則要分開，婢女、寡婦要出嫁的可以單獨給土地証。全黨同志要重視提拔婦女幹部，和動員婦女參加農會，參加政權，培養積極分子將來吸收爲黨員團員。

　　（三）領導上應注意的幾個問題

　　第一、必須充分認識土改是一個複雜而劇烈的階級鬥爭，一切企圖『和平土改』及低佔工作中的困難、急于求成的思想情緖，必須堅决糾正。土改中對敵人必須實行鎭壓與寬大結合，分別對待，對堅决破壞頑抗者要堅决鎭壓。所以要勝利的完成土改，必須充分發動羣衆，像在戰場打，在有了上級的作戰命令與計劃、英明的指揮員之外，必須要有勇敢堅決的戰士與廣大羣衆的幷肩作戰，才能打好仗，消滅敵人，同樣的理由，土改工作也須要我們黨政軍民緊密結合，一齊動手才能勝利完成任務的。

　　第二、土改工作必須與抗美援朝保家衛國運動結合起來，與秋徵、生產、建立民兵、鞏固治安等結合起來，不然，假如彼此脫節，即使土改做得好，其他工作落了空，還是不成的。我們必須很好的體會葉主席提出的一「防襲防鑽」的口號，進行土改就是抗美援朝運動的具體內容之一，也就是說，站穩原有工作崗位，做好自己工作就是一個最實際的行動。因爲地主階級消滅了，帝國主義侵畧中國的根挖掉了，蔣匪特務藏匿的巢穴被塡平了，這就是最有力的抗美衞國行動，也就達到援朝與保家的目的了。

　　第三、發動羣衆是一個長期艱巨的工作，不要以爲土改之後，什麼問題都解决了。即是到了社會主義還是要依靠羣衆的。爲此，就必須根據羣衆的實際要求，注意羣衆的長遠利益，才能使羣衆運動勝利的開展。

　　第四、對不法地主的破壞行爲，必須堅决執行中南軍政委員會關於懲辦不法地主的條例辦理。要好好地執行鎭壓與寬大相結合的政策，罪大惡極的一定要鎭壓，爲農民所控吿檢舉的應交法庭辦，對一般的地主按照土地法執行。

　　第五、領導上對工作步驟方針要明確指示下級，抓住關節，推動全面，特別重要的，要經常檢査工作，有重點的取得經驗，指導全盤，同時，還須及時的請示報吿。

　　我所講的意見對不對？請同志們考慮。

　　（一九五〇年十一月廿九日）